走过那些

粗糙与细腻相伴的岁月

四季的纤指

引领我无痕的生长

不再回首

少年时无知的狂妄与温柔的刚强

永远难忘

栅栏外那片白色的忧伤

——契丹《无痕的生长》

曹文轩的儿童文学作品有很多，未必都是孩子们喜欢阅读的，尽管他的书的确非常精彩，往往把人生、命运、哲理完美的糅合在一起，但是因为现在的孩子多一半都是在禁锢中生存的，没有更多的在生活里经受一系列的挫折和艰辛，所以他的书和孩子们有了一层隔膜。事实上，曹文轩的儿童小说背景已经很遥远，远到要追溯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，现在的孩子们怎么会静下心来去阅读呢？

年秋冬季节，再次阅读《山羊不吃天堂草》，这本书还是再一次深深打动着我，尽管和曹文轩的《细米》、《根鸟》、《草房子》等相比较，这本书真的不算太好，可是我还是认真阅读了，再一次走进了那个已经很遥远的永远再不能回归的那个时空。

其实，曹文轩的儿童小说更像是我们成人一本回忆童年往事的精美童话，在作者的笔下，我们看到自己的少年青春成长史，尤其，是男人青葱时代的成长史。

《山羊不吃天堂草》和其他的故事一样，都是描写社会底层孩子在艰苦的环境里怎样破茧成蛹化蛹为蝶的。主人公16岁的少年明子，因为家里生活的贫瘠，和生活不如意的木匠师傅三和尚到城市谋生，炎热和寒冷的季节，他们一天天的挥汗如雨。在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的时候，和他们总是梦一般的遥远。城市高楼大厦，人们趾高气昂，明子他们只能住在一个像一个垃圾堆的简陋的小窝棚，他们过着卑微的生活。改变命运几乎没有一丝可能。

城市是喧嚣的，人们的心是浮躁的，明子还能保持住他那颗纯真的淳朴的心吗？

很难，金钱是最容易让人冲动为魔鬼的道具。明子，他的伙伴黑罐，他的师父三和尚，他们对金钱的渴望，就像饥饿的山羊对鲜嫩青草的渴望。

明子收了元干活的定金，这是他人生最大的一笔钱，想着父亲要做手术，想着家里急需要钱，明子决定逃跑，这几乎是一个瞬间就做出的决定。

曹文轩只看到了街头那些找活的木匠的表面现象，他很难真正融合进那些打工者的精神世界。眼看明子就要因为生活的贫瘠坠毁，他怎么来挽救明子呢？

小说的败笔也就是这一时候重大展开，曹文轩编纂出一段让人目瞪口呆的故事：明子家里的一群山羊，它们宁可饿死也不愿吃高贵的天堂草，一只只山羊死在天堂草的四周——明子感悟到，山羊不吃天堂草，要是他私吞块钱逃掉，肯定会心存内疚！山羊没有吃天堂草，最后饿死了，明子他要坚强的活下来，精神高贵的活下来！

曹文轩笔下再次震撼着读者，明子在一个教堂外面，他听到了教堂传出庄严的颂歌，他看到接受了洗礼出来的人们，曹文轩不畏惧的把马克吐温的《警察与赞美诗》照搬过来，让明子和《警察与赞美诗》里的小混混苏比一样，在神灵颂歌的熏陶下，选择了人性最高贵的东西：善良和真诚。这个世界不太好，可也不太坏。在这个世界上活着，人就不能太老实，可又不能太无心肝。

下定决心，不再贪念那块钱，明子要很好完成业主要他做好的木匠活。

那一年，明子十八岁。

现在依稀还记得，我十二岁的那一年，街上到处都是郑智化的歌，那时街头总有着十七八岁的男生嚎叫着唱郑智化的歌：

苦涩的沙

吹痛脸庞的感觉

像父亲的责骂

母亲的哭泣

永远难忘记

年少的我

喜欢一个人在海边

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

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

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

所以，在这本《山羊不吃天堂草》里，我们也更多看到的是明子所散发出来的人性美，从这里我可以深深的感受到孩子内心纯净的世界。正如卷首诗歌所写：走过那些粗糙与细腻相伴的岁月，不再回首，少年时无知的狂妄与温柔。

作者简介：李苗，一级老师，文学爱好者。

主办：渭南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

主编：赵粉绒

本期编辑：郭婉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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