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朝武则天时期，水通海坐在院子里正在闭目养神，忽然听见小孙子喊道：“爷爷，快看，山羊爬树了。”水通海猛地睁开眼睛，果然发现，山羊爬上了树。这棵树长在屋后，高出屋顶很多。水通海心里奇怪，这种树叶山羊不吃，它为何往树上爬呢？

说起这一头山羊，还是水通海的仇人送的。仇人姓茅，两家的仇还是他们的祖父结下的。姓茅的祖父过不下去了，就打起了水家的主意，晚上偷跑进水家偷盗。没想到，他做事不周，弄出了动静，因此被水通海的祖父抓住了。

姓茅的祖父哀求水通海的祖父放他一马，水通海的祖父血气方刚，把他送进了县衙里，姓茅的祖父被打了二十大板，游街示众。从此后，两家结下了仇，老死不相往来。

谁知去年的一天，姓茅的赶着这一头山羊上门来了，说是送给水通海。他诚恳地说：“我们两家都是祖上的恩怨结下的仇，没必要延续下去，总得有人先出来解除恩怨，所以我就送来一只山羊，恳请笑纳，从此后我们两家就此化解恩怨，你看行不行？”

水通海大为感动，收下了山羊，过了几天还礼，他送给姓茅的一头牯牛。两家虽然没有走动，但是见了面，彼此都会笑脸相迎，热情地打招呼。

水家的人都不吃羊肉，这一只山羊，就被水家养着，也不用绳子拴着，任由它出入。它也很自觉，自己出去啃草，天黑之前回来。有时候，它就在房前屋后玩耍，水家的人也不管它。

没想到，山羊越来越放肆，竟敢爬起树来了。水通海赶紧站起来呵斥，可是不管用，山羊也不理他，自顾自地往上爬。忽然，它猛地一跳，落在了屋顶上，然后往屋脊上跑去，站在屋脊边上，掀起了瓦片，瓦片顿时乱成了一团。

水通海非常生气，赶紧搬来梯子，拿着竹竿爬上梯子驱赶。此时，山羊嘴里叼着一个东西，跑到屋顶边缘，猛地一跃，又跳到了树上，然后顺着树溜了下来，跑到后山上去了。水通海爬上屋顶，把瓦片摆放妥当，心里不住地嘀咕，这一只山羊简直成精了，比人还要利索，真是怪事。

傍晚时分，山羊回来了，水通海气不打一处来，拿来一根绳索，将山羊拴在院子里的树上，吓唬说：“你竟然不学好，明天喊来屠夫，将你杀了。”

到了半夜里，水通海醒了过来，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说话声，心想：是谁半夜三更里不睡觉呢？听声音不像家里人，难道说有不速之客进了院内？

他将窗门拉开了一点，偷眼往外一瞧，只见一只狐狸、一只黄鼠狼以及一只猫头鹰站在山羊的面前，原来是它们在说话。水通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，侧耳细听它们在说些什么？

只听狐狸说：“山羊大哥，你这是怎么啦？你家主人不是对你很好吗？为何将你拴了起来。”山羊叹息一声说：“你们有所不知，我今天爬上了屋顶，掀乱了瓦片，惹怒了主人，才遭到这样的责罚。”

黄鼠狼问道：“难道你家主人不知道，你是在帮他吗？”山羊说道：“咳，兄弟，你又不是不知道，我家主人凡夫俗子一个，不是修行人，怎么可能知道有人在他的屋顶上做了手脚呢？”

猫头鹰说：“这人很歹毒，在屋顶里埋下符咒，女主人因此病倒，无药可医，半个月后就会死去。”山羊说：“是呀，我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，于是就把符咒叼走了。”

听到这里，水通海点点头，他的妻子突然起病，卧床不起，已经三四天了，吃了几天的药，一点效用也没有，原来是被人下了咒，要不是听见它们说话，他还真不知道。

这时，只听见狐狸问道：“山羊大哥，你把符咒怎么样处理的？”山羊说：“还能怎么样处理呢？当然是把它丢进了山涧里。”黄鼠狼说：“哎呀，山羊大哥，你总是那么心软，为何不把符咒扔进火里烧了，让那人遭到反噬呢？”

山羊叹息一声说：“何必呢？我希望那人早晚会醒悟过来，不要再害人了。活着都不容易，放他一马吧。”猫头鹰说：“山羊大哥，我们把绳索解开，你跟着我们走吧，到山野逍遥自在去。”山羊摇摇头说：“不必了，我在这里很好，你们走吧。”三个动物点点头，都走了。

水通海打开门走出去，问道：“山羊，你为何会说话？”却见山羊看着它，眼神里透出茫然，似乎在问：“谁说我会说话呢？”水通海笑着说：“你们刚才说的话，我都听见了。你告诉我，谁是下咒的人？”

山羊依然不作声，水通海点点头说：“我知道了，你不能在人前说话。不过，我谢谢你帮了我的家人。”说完，他解开了绳索，放了山羊，然后回家睡觉去了。

第二天一大早，水通海的妻子就醒了过来，恢复了正常，就像根本就没有生过病一样。水通海心生欢喜，不过，他没有说出来山羊破咒的事情，毕竟此事充满诡异，不会有人相信的。但是，他却猜不透是谁害他，毕竟，姓茅的和他家消除了恩怨后，他家已经没有仇人了。

过了大约两三个月，这一天，砍柴的大叔急匆匆地跑下山，对水通海喊道：“大侄子，不好了，你家祖坟被你家山羊刨了。”

水通海大惊失色，赶紧向后山跑去，果然看见太爷爷的坟被刨了一个坑，山羊嘴里叼着一个东西，看不清是什么，正在往远处跑去。他判断，祖坟里肯定被人做了手脚，埋下了东西。山羊显灵，将东西刨了出来。他这才恍然大悟，难怪老父亲疯疯癫癫的，与此有关。

前几天，老父亲半夜里又哭又笑，满嘴胡话，状似发狂，谁也劝不住，就像恶鬼上身，场面非常诡异。等到第二天醒来问他，他却茫然不知，根本就不知道晚上的事情。

水通海找医者来诊治，医者却说身体好好的，没有大的病症，不用吃药。接连几天的晚上都是如此，他心里已经猜到，有人又使出了什么歪门邪道害他，只是他没办法找出具体原因而已。

如今看见山羊刨坟，他顿时明白了，有人在祖坟上做了手脚。他把坟墓上的坑填平，回到了家里。

到了傍晚，山羊回来了，水通海拿着绳索，又把山羊拴在了树上，因为他知道，这一拴，山羊的几个兄弟又会来看山羊，他想听一听，它们晚上会说什么？

果不其然，到了半夜里，水通海又被一阵说话声弄醒。他也不用探头看，听声音就知道是狐狸、黄鼠狼以及猫头鹰，于是站在窗前偷听。

只听狐狸说：“山羊大哥，你的主人又误解你了，又把你拴在了这里。”山羊说：“咳，只要能让老主人不中邪，我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？”

猫头鹰说：“此人还是这么歹毒，要是不挖出坟墓里的小木人，你家老主人就会活不过十天。”山羊说：“是呀，幸亏我得知老主人中邪了。才算出原因所在，因此破除了魔咒。”

黄鼠狼问道：“你又把小木人丢进了山涧里吗？”山羊说：“是呀，我还能怎么样呢？还是希望那人能醒悟过来。”猫头鹰叹息一声说：“唉，山羊大哥，你总是心太软。我们走了，你保重吧。”说完，它们就走了。

水通海来到山羊面前，抱着它的头说：“谢谢你。”然后解开了绳索。这以后，他的老父亲晚上果然不再发病了。

又过了三四个月，这一天傍晚，水通海的小孙子吃着吃着饭，忽然晕倒了，昏迷不醒，浑身不断地抽搐。水通海焦急万分，抱着小孙子不断地呼喊着。他的儿子连夜把医者请来，医者忙乎了好久，开了药方。

水通海的老伴赶紧煎药，喂给小孙子服下，小孙子不抽搐了，但是依然昏迷不醒。医者观察到天亮，又开了一副药方。小孙子吃下药后，终于醒了过来，哭着喊饿。水通海的老伴端来半碗小米粥，喂给小孙子吃下后，小孙子沉沉地睡去。一家人这才放下心来，弄了几个下酒菜，款待医者。吃过饭后，医者告辞走了。

吃中饭时，小孙子突然又犯病了，浑身抽搐，昏迷不醒。水通海心有所悟，猛地冲出院子，大喊道：“山羊，快回来，看看我的小孙子怎么啦？”

山羊正在屋前的水沟里啃草，听到呼唤，赶紧跑了回来，来到小孙子面前，闭上眼睛。片刻后，它睁开眼，往屋后跑去，来到堂屋的后面，它来回丈量了几步，然后往下挖去。

水通海跟在山羊后面，看着山羊刨土，却不知道要不要上去帮忙。不一会儿，山羊刨出一截骨头，叼起来就往后山跑去。水通海赶紧填平小坑，回到家里。

神奇的是，小孙子竟然醒了过来，恢复了正常，正在吃饭，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。家人都很奇怪，询问他为何要呼唤山羊？为何山羊跑到屋后去了后，孩子就恢复了正常？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蹊跷？

到了此时，水通海才如实相告，并且把前两次所见所闻都讲了。众人不禁啧啧称奇，都认为山羊成了精了。水通海点点头说：“何止成了精呢？简直是成了神仙了，要不是它，我家早就被祸害了。看来，还得感谢姓茅的，他送给我们家山羊，真是送对了。”

一家人便猜测起是谁暗害他们？猜测来猜测去，最终还是猜到姓茅的身上，但是，很快他们又否定了，毕竟姓茅的已经送来山羊示好了，两家已经化解了恩怨，是不可能再来祸害他们家的，这有违常理。

到了傍晚，这一次，水通海心存感激，拍着山羊的头亲热了一会儿，没有拴它，山羊和往常一样，蹲在角落里。

到了半夜里，水通海又听见说话声，来到窗前偷听。只听狐狸说：“山羊大哥，你家主人没有拴住你，看来他知晓了你的本事。”

山羊说：“是呀，小主人发病，他喊了我，我才知道，那人又一次害人了。”黄鼠狼气愤地说：“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人，这一次更毒狠，要不是你化解，你家小主人活不过五天。山羊大哥，依我看，没必要留他在世上了，不然的话，他会继续害人。”

猫头鹰附和说：“是呀，山羊大哥，我知道你下不了手，只要你一声令下，我们哥三可以出手。”山羊说：“此事还是我自己解决吧，不用你们出手。”它们说了一会儿闲话就走了。

水通海听了，也不知道它们口中的那人是谁？摇摇头睡觉去了。早上起床，他发现山羊已经不在院子里了，也没有往心里去。

谁知过了不久，忽然传来消息，山羊把姓茅的撞死了。今天早上，姓茅的打开院门，山羊突然冲了过来，出其不意地将姓茅的撞倒。姓茅的猝不及防，倒地后还没有来得及坐起来，山羊就冲过来撞击在他的心窝。姓茅的发出一声惨叫，晕死过去。

茅家的人听见惨叫声，出来查看，只见山羊还在不断地撞击着姓茅的心窝，吓得赶紧拿着棍棒，把山羊驱赶开了。等到他们一摸姓茅的胸口，这才发现已经没有心跳了，姓茅的已经死了。茅家人当然认识这一只山羊了，原本是他们家的，如今送给了水通海，因此他们抬着尸体，到县衙里状告水通海去了，认为是水通海指使山羊谋杀姓茅的。

县令是一个昏官，看了茅家的状纸，认为他们说的有道理，因此下令捕快们连夜抓人。当天晚上，差役们撞开水家院门，冲进来将水通海锁住，押往县衙。山羊趁乱跑掉了，躲进了山里。

第二天升堂，县令依照惯例，询问明白水通海的身份，猛地一拍惊堂木，大声喝道：“水通海，快快将你如何唆使山羊，杀死姓茅的，从实招来。”

水通海大呼冤枉，就把姓茅的三次害他的事情讲了，也将晚上听见山羊和三个兄弟的对话讲了，说是山羊自己要杀姓茅的，与他无关，他根本就没有教唆。

县令大怒，说道：“简直是一派胡言，竟敢拿子虚乌有的事情来糊弄本官，真是好笑，山羊怎么可能会说人话呢？”水通海气愤地说：“县太爷，既然山羊不可能说人话，我又怎么可能教唆得了它呢？”县令一时语塞，恼羞成怒，大喊道：“来呀，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。”

就这样，一旦水通海否认，县令就下令打板子，一共打了八十大板，水通海实在撑不下去了，只好承认是他唆使的。

县令满意地点点头，让差役去捉拿主犯山羊。过了不久，差役回来复命，山羊躲进了山里，不敢回来，无法捉拿。县令歪着脑袋想了一下，下令差役们抬着水通海去捉拿山羊。

差役们抬着水通海到山上，水通海拖着哭腔喊道：“山羊啊，你把我害苦了呀，你要去给我作证，不是我让你杀的姓茅的，是你自己要杀的啊，你去把前因后果对县太爷禀明，开脱我的罪责呀。”

话音刚落，山羊从草丛里跑了出来，来到了差役们的面前，差役赶紧将它拴了，牵着它到了县衙。

县令升堂，对水通海说：“水通海，你不是说山羊能说话吗？你让它讲给我听。”水通海就对山羊说：“山羊啊，事已至此，你就开口说话呀。”可是，山羊发出几声“咩咩咩”的叫声，就再也没有声音了。

差役们不由得哄堂大笑了起来，县令一拍惊堂木说：“水通海，可见本县并没有冤枉你，山羊根本就不会说话。”说完，县令又拍了一下惊堂木，说道：“杀害姓茅的主犯已经抓到，来人呀，先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。”差役们不由得面面相觑，县太爷是不是糊涂了，把山羊打二十大板，岂不是打成肉泥了吗？

不过，既然县令下了命令，那就打吧。他们走上前，将山羊掀翻在地，打了起来。刚打了一下，他们就惊讶起来，板子就像打在棉花上。二十大板打完，再看山羊，毫发未伤。

县令也看出了蹊跷，走上前查看，谁知山羊猛地跳起来，往县令的胸口上撞去。县令一下子坐在地上，手捂着胸口好半天说不出话来。等到他终于缓过气来了，大声喊道：“来人呀，给我把山羊就地正法。”

差役们不敢怠慢，早有一个差役拔刀上前，砍下一刀，却也和打板子一样，就像砍在棉花上一样。他索性举刀连砍十几下，再看山羊，毫发未损。

县令心里嘀咕，难道真的碰上羊妖了？我就不信治不了一头山羊。于是，他下令把山羊和水通海都拴在衙门口，贴出告示，只要能杀了山羊的，奖励五贯钱。

消息一出，看稀奇的人们将衙门口顿时围的水泄不通，好多人拿着刀子上前试一试，都没有用。就在这时，挤进来一名老道长，须发皆白，沉声说道：“这一只羊杀不得，因为它有五个脚趾，杀了必然取祸。”

众人大惊，早有差役上前，将山羊放倒在地，查看脚趾，大吃一惊，果真都是五个脚趾，众人顿时议论了起来。

县令听说了，出来查看了山羊的脚趾，点点头说：“果然如此，老道长，这中间有什么玄妙吗？”

老道长说：“这一只山羊不是普通的山羊，而是老县令投胎转世的。”一说起老县令，众人不免感伤了起来。

老县令在任时，一心只为当地的老百姓着想，把他的俸禄拿出大部分周济穷苦百姓，自己顿顿吃萝卜白菜以及腌菜。他和属下官吏，带领老百姓兴修水利，鼓励农桑，改良风俗，真正地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。

然而，老县令最终因为营养不良操劳过度，死在任上，他的属下官吏也先后死了三人。老百姓的心里，都记着他们的好。

老道长说：“老县令死后，不愿离开此地，恰好看见有一只母山羊要下崽，就投进羊胎里，当了山羊，他要亲眼看一看老百姓们过上幸福的生活。”讲到这里，老道长看了看县令，说道：“然而，现实让他很失望。县太爷，他撞了你一下，其实是心意难平啊。”

县令脸上挂不住，正要发作，老道长又讲了起来。

山羊正巧投生到了姓茅的家里，等到山羊长大，姓茅的想杀山羊时，竟然发现山羊长着五个脚趾，他不敢杀了，于是把山羊送给水通海，嫁祸于他。谁知水通海一家不吃羊肉，因此把山羊养了起来。

姓茅的见水通海不杀山羊，心里更加仇恨，于是花重金，找到一个巫者，学来害人的法术，偷偷地做起了手脚，企图祸害水通海。没想到，他接连做了三次手脚，一个比一个毒狠，都被山羊破解了。

老道长说：“因为山羊在茅家长大，所以心软，没有让姓茅的遭到法术的反噬。想不到姓茅的执迷不悟，一条道走到黑，它因此才将姓茅的除掉。狐狸、黄鼠狼以及猫头鹰，都是死去的官吏投生的，因此和山羊称兄道弟。山羊之所以砍不死，是因为老县令生前的功德，感动了上苍，让山羊变成了地仙。”

讲到这里，老道长转头对县令说：“县太爷，水通海所说的都是事实，没有一点谎言，因为此事太过荒诞，县太爷不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山羊惩恶扬善，值得嘉奖，水通海无罪，应该释放。”

谁知县令脸色大变，指着老道长说：“哪里来的妖道，在此妖言惑众，来人呀，给我抓起来打入大牢里。”

话音刚落，老道长拂尘一摆，凭空而起一阵烟雾，等到烟雾散去，老道长已经不见了。县令下令，把山羊和水通海收监。

到了半夜里，县令猛然间醒了过来，发现椅子上站着一只狐狸，桌子上蹲着一只黄鼠狼，床架上立着一只猫头鹰。

只听狐狸说：“姓茅的死有余辜，你不要小题大做，赶紧放了山羊大哥和水通海，不然的话，有你好看的。”黄鼠狼接着说：“可惜老县令，一心爱民却不长寿，似你这等糊涂官，偏偏活着。”

猫头鹰发出几声怪笑，说道：“你要是活得不耐烦了，我可以送你上路，你不要一意孤行。”说完，它们就不见了。

县令吓出一身冷汗，天一亮，他就升了早堂，当堂宣判姓茅的死有余辜，着令家属抬回家安葬，山羊和水通海无罪释放。

走出县衙，水通海对山羊说：“你还是去我家里吧，我会一如既往地善待你。”山羊不作声，向山上走去。到了山上，狐狸、黄鼠狼以及猫头鹰都来了，跟着山羊一起往山顶走去。

水通海远远地跟在后面，只见它们来到一座崖壁前，崖壁上忽然露出两扇门，自动打开，它们走了进去。不一会儿，门自动合上，消失不见了。水通海来到崖壁前，徘徊了好久，最终叹息一声，回家去了。

这正是，多行不义必自毙。做人千万不要心怀歹念作恶害人，要知道善恶终有报，作恶者终究不会有好下场的。与其花心思害人，不如多做善事，这样就会远离灾祸，生活顺遂，一生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