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什么抗日神剧中的情节,而是八路军历史上一次真实发生过的战斗。那是在年11月11日深夜,一股日军向八路军黄崖洞兵工厂悄然发起了偷袭。时年36岁的松井毕业于日本长野陆军学校,自入侵中国四年来,他先战芦沟桥,再战天津卫,杀人无数,屡立战功,军衔也如吹风般从大尉升上大佐。此次偷袭黄崖洞兵工厂,完全是松井精心策划后采取的行动。他深知兵工厂对于八路军的重要性,知道装备落后的八路军一旦补足了弹药,将会对日军造成极大威胁。为此,松井纠集了多名日军,利用夜色做掩护,妄图一举摧毁黄崖洞兵工厂,截断八路军武器装备弹药的来源。6月10日,日军在松井的率领下,摸到了南口和桃花寨。这两个地方是通往黄崖洞兵工厂的交通要道,分别驻守着八路军特务团一营的七连和四连。南口的七连在连长刘万森带领下,近几日已在山口的必经之路修筑了工事,挖好了掩体,备好了弹药,随时准备迎敌。11日零时,日军一个中队在夜色掩护下悄悄向南口的山口摸来,被七连哨兵发现,全连指战员端起枪来,一阵猛扫,把日军压了下去。与此同时,偷袭桃花寨的日军也被八路军四连的战士打退了第一次冲锋。精心策划的偷袭不成让松井大失所望,他气得挥刀大喊:“按第二套作战方案继续冲锋!”霎那间,日军的大口径炮弹飞到我军阵地上,燃烧弹映红了夜空。在炮火掩护下,日军赶着一群白色的山羊向八路军阵地发起攻击。原来,松井已经对黄崖洞的布防情况有所了解,知道在必经的交通要道上,埋设了许多地雷,日军如果贸然进攻,必然会造成巨大伤亡,可要想把地雷清理干净,眼下既无扫雷工具,又无工兵部队。松井苦思良久,才想到用羊群趋雷的办法。但可惜的是,松井的“羊群战术”没有奏效,因为特务团的炮火太密集了。“轰轰——”羊群踏上了地雷,被炸得飞上了天空。跟在羊群后面的日军还未直起身子,就被八路军的轻重机枪打得趴在了地上,侥幸没死的连滚带爬跑回了敌营。“放毒气弹!”松井嘶哑着嗓子狂呼。一颗颗毒气弹落在七连和四连的阵地上,“嘶嘶——”冒着白烟。三排长大呼:“快堵上嘴!”战士们赶紧用毛巾堵住口鼻。这时,敌人又开始进攻了,战士们把毛巾往嘴上一扎,立即端枪向敌人扫去。就这样,守卫南口的七连和守卫桃花寨的四连指战员,在工事被毁,部分人员伤亡、中毒的情况下,仍然顽强战斗,连续击退敌人多次冲锋。年仅17岁的七连司号员崔振芳,挺身跃出掩体,向敌群猛投手榴弹,炸死敌人20多人后不幸中弹牺牲。一班长王兴国身负重伤,双目失明。他一边爬来爬去为战友们压子弹,送手榴弹,一边高呼:“同志们,为了保卫兵工厂,多打敌人啊!”14日,敌人纠集兵力猛攻南口和水窑口核心阵地,战斗极为激烈艰苦。八连在水窑口守卫战的三天三夜里,与日军展开了殊死搏斗。八班长王振喜率三名战士,被敌人团团包围,在工事被毁、衣服被烧着、整个阵地一片火海的情况下,毅然冲出工事,向冲上来的日军猛烈射击,毙敌70多人,直至壮烈牺牲。守卫南口的勇士们在坚守了六天六夜之后,还剩下12人,这十二位勇士发出了震撼阵地的誓言:“人在阵地在,誓与阵地共存亡!”他们以一当十,以十当百,先后击退了日军十几次冲锋,最后只剩下战士晃成一个人。晃成仍只身坚守断桥阵地,使敌军仍未能前进一步。16日晚,团部接到总部命令:黄崖洞兵工厂已全部安全转移,特务团立即主动撤出水窑、南口阵地,向主力靠拢。为了迷惑敌人,特务团团长命令将兵工厂烧毁,同时率领部队撤出战斗。18日,一营守卫的左会垭山口遭日军三路进犯,全营指战员奋力反击,先后击退敌人9次冲锋。松井发现与他顽强战斗了八天八夜的八路军部队不见踪影,气急败坏。他率部队爬上了黄崖洞,只见屋毁房焚,一片狼籍,不见八路军一人,直气得他哇哇乱叫。这时,参谋来报告:“守卫黄崖洞的八路军已会同主力成三路向我包抄过来,请师团长快拿主意。”松井坐在石头上,用手帕擦着头上的汗珠,看了看铺在地下的军用地图,无精打彩地说:“命令部队,火速向西井撤退。”20日,在八路军特务团的乘胜追击下,铩羽而归的日军连夜向西井逃去,黄崖洞保卫战至此胜利结束。此战共歼灭日寇三十六师团及独立第四混成旅团主力近人,八路军伤亡人,敌我伤亡对比8比1,创造了抗战以来前所未有的杀敌新纪录。战后,八路军总部通电表扬特务团,并颁授“保卫水窑立战功”锦旗一面。副总参谋长左权亲自在《解放日报》撰文,赞扬坚守南口、水窑口阵地的勇士们是“执行命令的模范”。军委在《年战役综合研究》中给予了黄崖洞保卫战以高度评价,称其为历次反“扫荡”中最成功的一次战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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