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羊

民间故事武大郎开新型烧饼店

发布时间:2022/9/3 16:29:42   

第一章:梦回阳谷县,摇身一变武大郎

黄河之滨有个新兴市,市内南大街有位名叫许善谋、人称“钱如命”的人。40来岁,谢顶头,圆胖脸,大嘴巴,厚嘴唇,配着一双细眯眼儿,那神态似笑非笑,似哭非哭,叫人琢磨不透。“人无外财不富,马无夜草不肥。搭到篮里就是莱,网到兜里都是鱼”是他的口头禅。他端起饭碗想发财,靠上枕头梦发财,心里发恨嘴上甜,能把方的说成圆,死蛤蟆说出尿。看见别人的财物眼就红,不论至亲好友、街坊邻居他都要下心眼。不然的话,就饭吃不香,觉睡不宁。

话说钱如命为了一笔生意,朝踏露水晚踏霜,冲州过府来到邯郸。这时红日西沉,天还没有全黑。他下榻在一个僻静古庙里,由于实在太累了,睡在床上不过片刻工夫,便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。

睡梦中,钱如命变成了身材短矮、面目丑陋的武大郎。每日里挑着担儿,在阳谷县游街串巷卖烧饼。那一日,生意比较好,烧饼出手快,比往日早了一个时辰回到家门口,撞上铁将军把门,便来到隔壁王婆的茶馆问讯。无意间发现妻子潘金莲正和一个穿着整齐,白白胖胖的人坐在一块又说又笑,十分亲热,不由得眉头打结,心事重重。

武大郎自幼生来模样丑,本有自知之明,从来没有想过娶个漂亮妇,只要有个女人嫁给他便心满意足了。哪知道他命犯桃花,老鼠掉进面缸里,交了好运。那时清河县有个大户,硬是把一个绝色丫头倒赔嫁妆嫁给了他。人常说,金娃配银娃,老葫芦配老南瓜。他却是痴汉骑着骏马走,丑夫伴着美妇眠。

第二章:西门庆现身王婆店和潘金莲约会,武大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

可自从武大郎娶了潘金莲,便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。有一些尖酸刻薄的人,当面说些蛰耳朵的话。这个说“好一块肥羊肉掉在狗嘴里”,那个讲“鲜花插在了牛粪上”。弄得他脸红脖子粗,泥瓦匠丢了梯子——下不来台。

潘金莲是个风流女子,只因嫌那之前那大户年纪老,才落得下嫁武大郎,怎会甘心情愿和他过日子,成天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,上门上户嬉笑打闹。人活脸,树活皮,武大郎无可奈何,才从清河县搬到阳谷来。还没有清静安逸几天,今天又碰见这码子事,怎不叫他心烦意乱。一时也想不出好主意,只好装作没看见,转身便走。不曾想,身后传来脚步声,潘金莲赶了出来,斜瞟了他一眼,说:“你来得正好,西门大哥来找你,见家里只有我一个人,不便久停,才来王大娘茶馆等你,你俩当面好好谈一谈。”武大郎听说有人找他有些胆怯,磨磨蹭蹭不想进去,搁不住潘金莲又拉又说,不由自主地进了茶馆

那个白白胖胖的人名叫西门庆,说起话来油嘴滑舌,就像圣人下世;可办起事来,却是马蜂蛰蝎子,毒里带毒。之前开个生药铺,自从开张以来,经手几桩过大买卖,他空手抠饼,白手抓鱼,发了一笔横财,又结识一个主管物资的朋友,合伙开了个“原料有来源,销售有门路,稳赚稳拿的加工厂”,越发红火起来。

这人有个毛病,平时习惯沾花惹草,寻花问柳,看见漂亮妇女,便像脚底上粘了胶,必定设法弄到手。如今他看上潘金莲这个丹凤眼、瓜籽脸,体态苗条、妖里妖气、瞧一眼能叫你魂魄出窍的女人,一心要与她攀相好。就像苍蝇见了臭肉,叮住不放。

西门庆见武大郎进来,连忙起身让座。鼓动如簧之舌,说得比百灵鸟叫还好听几分。先说现在政府的富民政策好,又说他响应政府号召,不但自己要先富起来,还要帮助乡亲们都来发家致富。可乡亲众多,自己独力难支,只能一个一个来。马中选马看赤兔,人中挑人看吕布。我首先想到了大哥是个至诚老实人,又是打虎英雄的哥哥,所以今天就找你来了。

第三章:武大郎改进卖新烧饼,西门庆当店里顾问,潘金莲乐呵呵

武大郎斗大的字不识一布袋,可脑瓜子不笨。心中暗想,人心隔肚皮,虎心隔毛羽。他会不会是白脸狼戴礼帽,假充善人?常言说。说嘴郎中无好药。弄不好就像小蜢虫钻进蜘蛛网,难免吃亏上当。想到这里,心里定了弦,客气地说:“大哥的好意我知道,可我的肩窄担不起。我虽是个没用人,好在只有我夫妻两个人,开销不大。蛇有蛇路,鼠有鼠路,牛吃草,鸡吃谷,各人自有各人福。只要眼前有碗饭吃,我就念阿弥陀佛了。老兄还是先帮其他乡亲吧!”

西门庆还没有说什么,潘金莲在一旁沉不住气了。她向来说话嘎巴脆,从不拖泥带水,冲着武大郎说:“人家是人,你也是人,脖筋都挑着二斤半。人家是水晶玻璃球,你咋是榆木疙瘩!你也不看看啥年月啦,硬是抱着葫芦不开瓢!你要到猴年马月才开窍呀?真是六月天穿皮袄,窝囊废一个!”

武大郎向来见了潘金莲就像一只老绵羊,服贴得总是跟着鞭梢走,说话都不敢发高声。这一阵连珠炮劈头盖脑地轰来,叫他如何招架得住。两只手不知往哪放好。

潘金莲见他不吭声,忍不住又朝西门庆发话啦:“不怕您笑话,自从政策开放以来,大伙儿就像干坑里的鱼遇到了水,龙腾虎跃地折腾,如今个个都发起来了。我们虽没有饿死,也没有撑着,老是山羊尾巴四指长,年年长不到五指上,这穷日子我早就过够了!他是个没嘴葫芦,死榆木疙瘩一个,麻绳系豆腐,没法提了。锣打中心钹打帮,俺俩口这个家我说了算。西门大哥,俺家这个忙咋帮法?赊三千不如现八百,您先给俺透个底。”

千锤打锣,一锤定音。西门庆一听潘金莲应下来,劲头上来了,就像苏秦说六国,成本大套,绘声绘色地讲开了。他说早替她俩口想好了。自己先拿出一笔钱,不要利息,算是白借,哪时富裕哪时还。大有似钱财如粪土,仁义值千金的古道热肠。叫他们把房子改造一下,两间做门面,三间做生产房,还要购置电烤箱、和面机,改进烧饼配料,生产各式各样的烧饼,大马金刀干一场。为扩大影响,还要在广播、电视上做广告,如此这般一定能财源滚滚。最后说,你们不用担心,取得经来唐僧受,惹出祸来孙猴担。送佛送到西天,造塔造到塔尖——我一包到底。

王婆是个嘴甜心奸的积世老妪,拿了西门庆的好处,也顺着杆儿往上爬。扯起老婆舌头,灶王爷上天、尽讲好话。说他俩吉星高照,命运两济,活该发家。灶热不怕柴湿,几个人一齐说,不由得武大郎不听。他成了上夹板的驴,只能在这里转圈。从此,西门庆成了他们家的顾问。

第四章:武大郎新店生意火爆,不料偷工减料,赚起昧良心的钱

要说武大郎先前还对西门庆警惕的话,后来由于忙着生意,顾前也顾不了后,只要自己能发财,哪里还顾踏水湿鞋。两个牤牛打架,他豁出去了。任凭他和潘金莲像新出笼的糖包子,甜丝丝、热乎乎地说笑玩耍。后来西门庆又帮他做了两笔既不见钱又不见物的买卖(买空卖空),只在银行划出划进,凭空又多了1万多元,更使他死心塌地不说什么。无视别人怎么说他是绿帽子戴了三尺半高,还加了个红缨缨。

人常说,有钱好办事。这话一点不错。没过多久,工匠们就把武家的房子改造好了,门窗、招牌油漆一新,生产工具也安装妥当,还添了帮手。武大郎烧饼技术本来不错,加上配料增多,只只烧饼小巧玲珑,酥润爽口,热吃口感焦香酥脆,凉吃不顶嘴不粘牙,爱吃甜的还有枣泥、澄沙、玫瑰、什锦的。

接着武家烧饼店在电视上播出了广告,广告的画面是:一阵狂风过后,乱树背后“扑”地跳出一只吊睛白额猛虎。武松随之凌空而降,一手紧按虎头,一手用铁锤般的拳头猛砸,只打得老虎七窍出血。这时画面上出现两行大字:

“武二郎打虎,英名传宇宙;武大郎烧饼,美誉遍全球。"

县广播站的喇叭也传出播音员娓娓动听的声音:“武二郎打虎,人称好汉;武大郎烧饼,天下闻名。本店是九代祖传,武氏正宗,采用现代化设备科学烤焙。吃了武大郎烧饼,少年健壮,老年长寿,女性美容院,男性加油站。本店实行三包,物美价廉,欢迎品尝。”

真是搭上锯就有末,消息像长了翅膀,飞向大街小巷,九营十八寨都知道了。霎时间,武大郎烧饼店热闹起来,刚进去仨,又来了四个,前后脚来了一大帮,买烧饼的队越排越长。大姑娘的声脆,小媳妇的声甜,小伙子的声高,老头子的音宽,此起彼伏,都是要买烧饼的。为了满足顾客要求,扩大生产,武大郎增加了设备和人员。要说广告是西门庆的高招,这招收职员的标准却是武大郎的主见。其中第一条就是:“凡求职者,不论男女,不得超过本店主的身高,至亲好友关系户一概不予照顾。”所以武大郎烧饼店很有特色,进得门来,很难见到一个长人,别有一种情趣。买卖越做越红火,大把儿的票子直往柜里装,每日往银行送。

都说千人千脾气,万人万模样。武大郎从小就想发财,可他一向小本生意,鸡蛋壳里发面,难有多大干头。今见买卖兴旺,以为如今是一切往钱(前)看的时代,认准社会上就是铁拐李把眼挤,你胡弄我,我胡弄你,他见利忘义。不顾国法人情,在枣泥里掺红薯泥,香油里加了花生油,糖精水代替了白糖和蜂蜜,还短秤少两。老鹰叼着蒜臼捶儿,云里雾里捣,弄虚作假,欺骗顾客。虽然逐渐被人察觉,可是“前人哄怕,后人长大”,一时间买烧饼的不断,叫他赚了不少昧心钱。

老辈人常说,有钱莫露白,露白惹祸害。有道是,财大气粗。手里有了钱,武大郎俩口儿就不是先前过日子那样,花一个钱都得思谋半天了。看见人家骑马屁股痒,嫌房子不如人家。经西门庆授意点拨,新盖了四上四下的二层楼,彩色水磨石格子块墙面,朱漆门窗,雪白栏杆,带走廊留阳台,内墙是多彩涂料,厨房、洗漱间白瓷砖到顶,地面铺马赛克。院中间有个荷花池,周围摆着金鱼缸,还种了些花木。室内摆着空调、彩电、高级音响,墙上挂着字画,地上铺着地毯。

饥饿甘糟糠,丰足厌粱肉,吃喝也讲究起来,雇了个厨师,每日鸡鸭鱼肉,想着点儿吃。虽不是“长刀短剑大中华,茅台当茶喝”,也差不了多少。他家的事,左邻右舍心中有数,有的羡慕,说他是王八偏有鳖运气;有的摇头,说西门庆蜜蜂嘴,苦瓜心,大白骡子黑良心。钻进了他的圈套,上了贼的无底船,等着瞧吧,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报应。

终章: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,梦醒时分,一场空

人怕出名猪怕壮。只因武大郎发财名声大,好似一块咸鱼落地,蚂蚁儿都要钻它。牵丝缠藤、扯皮拉筋的事也多了,有借钱的,借物的,募捐的,化缘的,要求赞助、资助、集资的,名目繁多,层出不穷。特别是不能小看一些主管部门的人,一方曲鳝吃一方泥,大小都是买卖人的上帝,哪个也惹不起。武大郎对这些事儿是擀面杖吹火,一窍不通。他又不善言谈,拙于应酬,自然有劳潘金莲做公关夫人了。

遇着紧要三关,自有西门庆亲自出马。大多数来人公事公办,还好应付;但大千世界,芸芸众生,免不了鱼龙混杂,泥沙俱下,有的明敲,有的暗诈,都得花费心思,看人下菜,对症下药。该烧香的烧香,该磕头的磕头。如果哪一尊神服侍不周,你叫他一时不高兴,他能叫你一辈子不高兴。小鞋儿顷刻送到,穿上就叫你脱不下来。这一桩桩、一件件的事儿,把潘金莲忙得头不是头,脚不是脚,吃饭忘了拿筷子,上床忘了脱鞋。这还不算,接连几天夜里,有人往家里扔砖头撂瓦块,向门缝里塞匿名信。什么铁血团、均富党,于某月某日将钱送到仁义桥下、田家坟后,如敢不送或报警,后果自负等等。弄得武大郎俩口儿焦头烂额,啼笑皆非,惶惶不可终日。

这一天,潘金莲说她要舒舒筋骨,喘口气儿,出去玩几天。武大郎哪敢说个不字。谁知一去二十多天如泥牛入海,没有半点儿消息。常来常往的西门庆隔河摆手,连面也不见了。武大郎有点坐不住了。后来,听说潘金莲和西门庆南下广州,去了香港。他觉得不妙,土地爷过河,全身都酥了。

这天夜里,他躺在床上像有针,坐不住站不起,烦恼极了。忽然派出所的民警老周同志上门,说广东海关查到一艘偷渡船,辑私艇赶到时节,已被海盗杀了几个人,经人指认,内有西门庆、潘金莲二人。

武大郎一听,差一点儿晕倒,心里驴踢马跳地难受。想到她二人的所作所为,不由愤恨;想想自己今后的处境,又是烦恼。他打开一瓶酒,脖子一仰,“咕嘟咕嘟”倒进肚里半瓶。这一下,五脏六腑受不了啦,顿时感到头脑发昏,天旋地转,两条腿儿一软,倒在床上,人事不知。

这天夜里,他家里突然起火,吓得他裤裆都尿湿了,慌忙往外跑。偏偏又起了大风,风助火势火借风威,越烧越大,抢救不及烧了个一塌糊涂。

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。房子家具烧了,银行还有存款。哪料福无双至,祸不单行。人不称心的时候,倒霉的事儿脚跟脚地来了。他匆匆忙忙地赶到银行,银行的同志向他说,他的20万元存款,已被潘金莲尽数取走了。真是老鼠打墙,家贼难防。他不由得激凌凌打了个冷战,耳朵嗡嗡直响,眼睛直冒金花,像一根木桩定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。“这不可能!这不可能!”他声音提高了八度,一连声地大喊大叫。

在这节骨眼上,忽听耳旁有人呼唤:“客人醒醒!客人醒醒!你怎么啦?晚饭好了,今天可是十里香的黄梁饭!起来吃饭吧。

钱如命听得呼唤声,猛然而醒。睁眼一看,自己睡在客房床上,原来刚才做了一个梦。外边天已黑了,月亮还没有出来。他回味梦境,心里像打翻五味瓶,涌出一股酸、涩、苦、辣、咸却唯独没有甜味。不由得长叹一声,低头不语,好似对人生有所参悟,明白了一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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